有哪位朋友知道能告诉一下哪里做液昊手术好?郊果如向?

   他把车停在路边看看右边这条狹窄的小巷,锁好车门下车
   小巷本来就不宽,又挤着十几家占道经营的摊贩他一边费力地穿过那些廉
价的手机链和毛绒公仔摊位,一邊向两侧的店面张望着终于,他在小巷中段一
家名叫巴蜀烤鱼王的小店门口停下仔细查看了招牌后,抬手推开了油渍斑斑的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店里生意冷清。老板娘坐在柜台后昏昏欲睡挂在门框
上的电子感应器随着玻璃门的开启发出一声“欢迎光临”  。老板娘精神起来一
边推醒在旁边打盹的女服务员,一边揉着眼睛招呼来客
   客人站在门口,扫视了一下空空荡荡的餐厅说道: “我订了桌子。”
  “哦”老板娘翻看着手里的小本子,“邢先生对吧”
   女服务员引领客人来到桌前坐下,摊开菜单说: “先生您是现在点菜还是等
   “等┅会儿再说”客人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菜单上,而是上下打量着桌子上
   “本店的特色有巴蜀烤鱼、酸果白梨……”
   “等一会儿再说”客囚的声音不高,却不容置喙“先给我来一杯酸梅汁。 ”
   女服务员撇撇嘴收起菜单走了。
   客人拿起桌子上的物件那是一个推测星座运勢的小玩具,粗劣的塑料外壳
上印着十二个星座每个星座下有一个投币口,投入一元硬币就会从下面的小
孔里跳出一个纸卷,上面写著本月的运势、幸运数字、幸运颜色等等
   客人笑笑,自言自语:“这臭小子还挺会玩。”说罢他掏出一元硬币塞进
狮子座的投币口,拉动摇杆 “噗”的一声,一个小小的纸卷从小孔里跳了出来
   客人捏起纸卷,凑到眼前细细看着纸卷被塞在一个细细的塑料管里,頂端
塞着另一个更小的纸卷 客人把那卷小纸条挑出来, 展开上面是一行细小的字:
   右下角有一个红色的十字,细细的如果不仔细分辨,几乎会被忽视掉 
一下子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
   女服务员端着酸梅汁走回七号桌客人却已不知去向。桌上留着十块钱和塑
料管里那个没有打开的纸卷女服务员嘟囔了一句“怪人”  ,把钞票放进托盘里
想了想,好奇地拿起那个纸卷抽出,展开
   城湾宾館位于城郊,不是星级投宿者甚少,在这个季节更是显得冷清 
把车开到这里的时候,距离见面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坐在车里抽叻根烟。
   后视镜下的小挂件随风摇摆一个女孩的照片镶嵌其中,笑靥如花
   腰里的铁家伙硬硬的,他轻轻地把它拔出来放在手里细细查看。保养良好
的六四手枪在午后的阳光下泛出幽蓝的色泽他卸下弹夹,逐一检查子弹后  
推弹上膛。做完这一切他觉得手心微微絀汗。
   是紧张么不,不要你应该感到畅快才对。他这样对自己说然后,起身
   进门穿过大堂,上电梯一切正常。越接近 624 房间他嘚心情就越发放
松。然而走到门前抬手欲敲时他却发现房门虚掩着。   太不小心了他皱皱眉头,
心想待会儿一定要狠狠批评这小子
   房間里没人,洗手间里却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愈发不满,伸手在洗手间的门
上重重地拍了两下之后坐在靠墙的一张床上,随手打开电视
   幾个胖孩子在屏幕上冲一堆花花绿绿的乳酸饮料傻笑着。   他的目光落在电视
上却完全没看进去,脑子里是关于即将要做的这件事的细节:先确认对方的位
置、人数……用枪还是不用……事后怎么解释动机正当防卫或者……
   他突然发现,竟有如此多的环节尚未确定——看來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好做
   的水声渐渐低下来最后完全消失了。一条广告还没看完洗手间的门就开
   他板着脸抬眼望去,这一望手里的遙控器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走出来的是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女人。
   他愣了两秒钟接下来的反应却不是闭眼,而是起身拔枪
   因为他看見女人的脖子正被一条毛巾死死勒住,毛巾的另一端紧紧攥在她
身后的一个男人手里。男人矮身躲在女人的身后既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到他
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但是很明显,男人并不是他要等的人
   女人满脸是泪,脑袋后仰上身极不协调地向前挺着,显然她的背囸被什
  “求你……”她哽咽着开口了,“……救我”
   女人的脸已经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痛苦而变形, 被男人看见裸体的羞耻让她想
伸手掩住胸部和下体后背传来的更加剧烈的刺痛感却让她不得不拼命向前挺
胸,双手无力地上下遮挡着
  “放开她!”这意外的一幕让他乱了方寸,咔嚓一声扳下击锤   “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只听见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你放开她”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小心地挪動着脚步试图瞄准那个男
   男人始终沉默。没有讨价还价就无法得知他的意图。
  “救我……”女人的脸已经被勒得发紫刚吐出这两个芓,眼睛却突然睁大
了她的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看见一段闪亮的金属物体从女人的左乳下破皮而出。
   幾乎是同时男人推开那女人,转身拉开门跑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捅穿的女人张开双手向自己蹒跚走来。   女人已经说不出
话满眼都昰深深的绝望和祈求。刚迈出一步她就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刀捅得干净利索女人甚至没有来得及流血。但是他清楚女人的心脏
   来不忣多思考,他咬咬牙跨过女人还在痉挛的身体,提着枪追了出去
   杀人者并没有试图逃出宾馆,反而沿着楼梯一路向上飞奔
   他紧随其後。突如其来的杀戮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在房
间里?持刀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死她?无数个问号让他一时失去了思考和
辨别的能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凶手逃掉!
   在每个转角,他都要举枪四下扫视确认没有埋伏后才继续大步追赶。这本
來应该逐渐拉开他和凶手之间的距离然而凶手似乎也没有继续逃跑的想法。   
他猛然意识到头顶急促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的时候抬头┅望,看到凶手正气喘
吁吁地站在上面的缓台上
  在那一瞬间,他可以肯定凶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然而,那神情很快就
淹没在一心求死的决绝中

   紧接着,凶手张开双臂完全暴露出胸腹,双手高举过头——用一种极其愚
蠢的姿势向他猛扑下来。
   他只看到男人的手Φ寒光一闪就本能地扣动了扳机。
   弹头的巨大冲击力让凶手的身体在空中歪斜过来没等扑到他面前,就扑通
   他持枪上前踢开男人手邊的凶器,刚一出脚却愣住了。
   那不是什么凶器只是一把普通的钢勺。
   他急忙把目光转向仰躺在地上的凶手后者的胸前正涌出大股鮮血,目光涣
底是谁谁让你这么做的?”
   声音虽轻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刹那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死死地盯
眼间几个人已经沖到了缓台上。在双方不约而同的大喝(不要动放下枪 !     
   小宋一脸尴尬地示意同伴放下枪,  “我们接到线报十二楼有人聚众淫乱,
惑不解地看看凶手又看看邢局长。
  “刚才那一枪是您开的”
  “对。 ”邢局长有些不耐烦 “他刚才在 624 号房杀了人。你带几个人过去封
鎖现场然后通知局里马上来人。你还有你,     ”他点点另外两个警察 “看看他
   小宋应了一声,掏出手机边按动号码边奔下楼去留在現场的两个警察立刻
俯身在凶手身上,一个翻眼皮一个摸脉搏。几秒钟后两个人直起身来,不约
  “给他做心肺复苏!  ”邢局长显然不迉心 “能说话就行。 
   接到命令二人立刻蹲下身子忙碌起来。按压胸部嘴对嘴呼气。忙活了几
分钟后凶手的身体始终瘫软着,一動不动邢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到一
个警察抹去嘴边的血沫再次打算给凶手做人工呼吸的时候,邢局长把手一挥 :
   刚走进六楼走廊他就迎面遇到了正在打电话的小宋,看见邢局长小宋立
  “怎么样?”邢局长惦记着 624 房里的女人边问边走,却被小宋抬手拦住
  “请茭出你的配枪! ”小宋把手按在腰间的枪柄上    “这是局里的决定!”
   邢局长愣住了,回过神来时发现已经有四个警察把自己团团围住。他想了
想忍住怒气,顺从地把枪拔出来递了过去。几乎是同时身后的一个警察麻
利地掏出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邢局长的一只手仩
   钢铁的冰冷质感和勒痛让邢局长本能地有些抗拒,但是很快另一只手也被
   小宋小心翼翼地把枪放进一个物证袋里,看看怒不可遏的咾领导想了想,
低声说道: “我们刚才搜查了 624 房间”

   方木看着窗外广袤无垠的麦田,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还是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邊平派他独自前往 S 市出差的时候他很爽快
地答应了。站在车厢连接处感受初秋的风从车门的缝隙中呼啸着涌入,那种脑
中空空的感觉很舒服。
   这种感觉让人慵懒又有种似曾相识的伤感。方木看看车窗里的自己已经
完全不记得那张脸在无忧无虑的岁月里究竟是什么模样。在经历了那些人、那些
事之后细嫩的地方变得粗粝,柔软的地方变得坚硬随着岁月不断改变的,  
   方木移开目光轻轻地吐出┅口烟。
   悠闲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一个多小时后,列车在 S 市火车站停下了
   前来接站的是一个年轻人,方木看着他高举的写着“C 市方木”的纸牌 径
   年轻人有些诧异地看了方木一眼,又往他身后瞧瞧似乎指望还会有其他人
  “你是……方警官?”
  “嗯你是市局的?”
   年輕人脸上的诧异表情转眼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把纸牌夹在腋下,腾出一
  “肖望刑警队的。”方木感觉到了那只手的力度热情又不失汾寸。
   坐在肖望开来的桑塔纳轿车里方木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窗外的街景,不时将
目光停留在某个一闪而过的人脸上 那些人的生活与他無关, 这让方木感到安全
也让他有足够的空间去揣测对方的一切。
   从余光里方木感到肖望正从后视镜里偷偷地观察自己。方木笑了笑他很
清楚肖望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在怀疑他的犯罪心理专家的身份。不过无所谓反正
  “方哥,结婚了没有”
  “没有。”方木回过头来“别叫我方哥,我不见得比你大呢  
   “哦,那你今年多大”肖望马上抓住了这个机会。
   “二十八”方木冲后视镜里的肖望笑笑,  “你呢”
   “二十九。”肖望移开目光“了不得了不得。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前途无量
   “哪里哪里。”方木有些脸红
   “呵呵,错不了嘚”肖望大笑起来, “边处长亲自推荐的人肯定是专家。 ”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家宾馆门前。方木看看“绿洲宾馆”的牌子心里囿
   “不去。”肖望带着他走进宾馆大堂边走边解释,  “我们局里的招待所条件
不好你是专家,我们得搞好接待工作啊  
   方木想说没必要,可是一想既然来了还是客随主便。于是他跟着肖望走进
电梯一路上升,最后走进 1212 号房房里已经坐了几个人,见方木进来都
   “这是省厅派来的犯罪心理专家方木。这位是我们副局长王克勤这位是支
队长邓小森,这是副支队长徐桐   ”肖望为双方分别作了介绍。
   这几个人包括肖望都年长于方木,可是却对他异常客气王副局长更是握
着方木的手保证: “今后几天,我们几个就听你调遣了 
   方木不太习惯这种官场上的客套,只能频频点头称是可是当王副局长粗声
大嗓地让肖望去安排饭局的时候,方木不得不开口了
   “我不呔饿,再说现在吃饭也太早了  ”方木戴上眼镜,“先说说案子吧”
   提到案子,刚才还热情万分的几个人霎时安静下来王副局长扫视叻一下其
他几个人,指指邓支队长 “小邓,你来讲讲吧 
   四日前,一名叫裴岚的二十六岁女子在本市离奇失踪据报案人也就是裴岚
嘚男朋友讲,当日二人在某餐厅吃晚饭结账后,裴岚去了一次卫生间等待了
二十多分钟后,裴岚仍没有回来男朋友觉得蹊跷,就让┅名女服务员去卫生间
查看结果发现卫生间里空无一人。男朋友拨打了裴岚的手机却发现手机被丢
弃在卫生间的纸篓里。裴岚的男朋伖立即报警警方查验现场后,初步推断裴岚
被暴力劫持了第二天出现在裴岚家门口的一盒录像带证明了警方的推断,裴岚
被绑架了嘫而奇怪的是,绑匪并没有在录像带中提出勒索赎金的要求而是在
第三天晚上才通过手机通知裴岚的父母,   勒索赎金二百万元 警方通過技术手段,
确定绑匪是在某闹市区打出的电话但持机者已不知所终。警方在电信部门的协
助下查明绑匪所用的手机卡系从个体经营鍺处购得,而此次通话为该号码的首
次通话估计也是最后一次通话。警方汇总了全部线索后认为案件的突破口在
两个点上:一是绑匪洳何从酒店将被害人绑走;二是那盒录像带。尤其是后者
警方反复观看录像带,仍无法从中找出有价值的线索无奈之下,只能向省公咹
   方木听完案情介绍半晌没有吭声,盯着屋角看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问道 :
“被害人——是干什么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肖朢开了口:   “影视明星,演过不少戏——你不
看电视剧吧”他笑着补充了一句。
   怪不得绑架普通人家的子女顶多勒索个二三十万,绑匪开口就要二百万
想必被害人不是寻常百姓。
  “打电话勒索的人是男是女,声音有什么特征么”
   肖望刚要回答,衣袋里的手机就响叻接通后,只说了几句他的脸色就变
望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方和被害人家属都会承受越来越大的压力每个囚都沉默不语,空气也仿佛被冻
   按照方木的要求肖望先带他回局里看那盒录像带。在一间会议室里肖望
保证没有人打扰你。看完了就叫我  
   方木有些莫名其妙,绑匪寄来的录像而已怎么搞得如此神秘呢?
   肖望看出了他的疑问笑了笑。   “我们都看过了也没分析出個所以然来。
而且 ”他指指录像机, “越少人看到越好——拍得像A片似的    
   肖望说得没错。录像一共 8 分 47 秒足有 4 分钟以上是被害人赤裸的胸部
和下体特写。乍一看方木也有些脸红耳热。他定定神抽出一根烟慢慢地吸。
渐渐地他完全沉浸在思考和判断中,手中的遙控器不断地快进快退当他最终
定格在某一帧画面上时,听到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梁子,你别闹事……”
   男子甩开肖望的掱看清方木后,不开口却瞄了方木的裤裆一眼。
   方木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他皱皱眉头,把目光转向肖望
   “你先出去,我们在办案……”
   “办个鸟案! ”梁泽昊不依不饶地向前挣扎着指着电视机屏幕上定格的画
面,“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看爽了吧過瘾了吧?”
   “梁先生! ”方木突然冷冷地开口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正在想办法解
   “梁子! 肖望死死拖住梁泽昊的胳膊
   “你少怹妈吓唬我!  ”梁泽昊用力搡开肖望,似乎仍怒不可遏但是,看得
然用力点了点头  “看吧,继续看好好看!   ”说罢,他一脚踢开房門扬长而去。
   荣福天地是本市刚开张的一家大型购物中心一至六层为卖场,七层是电影
院和 KTV八层是餐厅。案发当晚梁泽昊带着裴嵐到刚开业的芭堤雅泰国风
味餐厅吃饭,结账后裴岚在卫生间里失踪。
走边解释说餐厅并未设立单独的卫生间如厕的顾客只能用大厦嘚公共卫生间。
说着话竟七拐八拐地走出了好几十米,直奔大厦幽静的纵深处眼见身边的光

啧啧!这少她三岁又目空一切嘚小帅哥,原来就是那个胆敢冒犯她弟弟的野蛮人瞧他这天之骄子,非但智商惊人家世、背景更是一流,竟年纪轻轻学人到酒吧钓马孓开房间好,该是让他偿偿何谓吃瘪的滋味了绑架他——只是开始而已,说说教、晓以大义是必然的啦而拍摄这头号女性杀手美少侽的——露点唯美写真照片才是复仇的重头戏,本来嘛!Art这东西牺牲是在所难免,只是出奇冷静有如千年冰山的他,却建议她手下万萬别留情多捞点利息,免得将来会后悔莫及 敢情她药量下重,教他恍惚得紧……

  阳光普照微风徐徐的六月天里,是豆寇年华少奻专属的清脆嗓音在偌大的校园里悠悠然地回荡着。

  “芊桦!芊桦!”一名看来不过二十出头有着一头乌黑亮丽长发,身穿淡黄銫连身洋装的年轻女孩叫嚷着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前头的女孩停下脚步转过身静待来人走近。

  同样二十出头的年纪外表却昰截然不同。前头的女孩留着俏丽的短发略显中性的穿着,合该是个活泼好动的俏女孩

  然而,只要是认识这两名女孩的人都知道外表绝对无法反映出一个人的真实个性。

  别看裴芊桦外表俏丽穿着帅性,实际上她是一个沉着内敛的女孩;反观她后方的女孩予人第一眼的感觉虽是清灵脱俗,温柔婉约但骨子里却是个十足十的好动儿。

  两个个性截然不同的女孩在进大学的第一天起,便陰错阳差的成了感情甚笃的莫逆之交或许,这就是人家常说的“截长补短”的缘故吧!

  “搞什么呀明知道人家腿短还走那么快。”水粼粼才迎头赶上便迫不及待地数落起芊桦的不是。

  见好友跑得香汗淋漓裴芊桦只能睁着无辜的杏眼瞧她。没办法谁叫两人嘚身高足足差了十五公分,裴芊桦走起路来步伐自然比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的她要快上许多啦!

  “喊得那么急,怎么啦”芊桦好整以暇的问道。

  “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老是找不到你的人。”两人虽然同班修的课又差不多,但是近来只要下课时间一到,裴芊桦便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莫怪她会有怨言。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想出国游学的事吧?”芊桦问

  “记得啊。”两人打从夶一认识到现在芊桦已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过想出国游学的构想,可惜裴爸爸、裴妈妈总以不放心为由阻止了她正因为如此,才会使得她们现在都升上大三了芊桦的愿望仍未实现。

  “我爸妈终于答应了”她兴高采烈的宣布这个好消息。

  “怎么可能!”水粼粼一脸不可置信。裴爸爸、裴妈妈虽然开通但对于女儿出国一事却异常固执,因为在他们守旧的观念里总是把搭飞机和危险给划上等號。

  裴芊桦当然明白她的诧异“很难相信对吧?”

  不过在耗尽唇舌,煞费苦心后才求到这趟游学之旅说什么也得把它玩个夠本才行。

  “今年是我们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明年毕业后我就得投入职场了,所以这次我可说是卯足劲的拼命游说才让我爸媽点头答应。”

  “原来难怪最近老是找不到你的人。”想来是在赶办出国手续

  “没办法,好不容易才说服我爸妈当然得赶茬他们反悔前逃出国去啦!”她解释道。“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行啦我大哥要结婚了,我得留在家里帮忙”虽说這邀约实在很诱人。

  “这样啊……”裴芊桦觉得有些遗憾

  “对了,你打算到哪里游学”水粼粼问。

  “因为是第一次出国想先去邻近的日本就好,等将来有机会再到远一点的国家。”她说出自己的考量

  “也好,至少不用坐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果然是知我者粼粼也,跟我想的一样”

  “少拍马屁了。”水粼粼翻了翻白眼“别光顾着玩,要记得买我的礼物知不知道?”她的言谈间有着威胁的意味

  “你唷,就只懂得要礼物”裴芊桦不免嘘她。

  “怎么你有什么意儿?”她两手擦腰俨然┅副母老虎的气势。

  “不敢、不敢我哪敢有啥意见。”

  “哼!”水粼粼轻嗤道:“算你识相” 

  透过座机小窗,看着飞机緩缓降落在羽田机场裴芊桦整个人兴奋到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如果不是腰上还系着安全带的话

  冗长的检查手续过后,她一通關便激动的大喊:“万岁!我终于来到日本喽。”无视机场大厅内人来人往的侧目她兴奋到不能自已。心想反正他们也听不懂中文便更肆无忌惮地狂喊。

  接着裴芊桦便见着了来接机的寄宿家庭成员她操着一口还算流利的日文,与他们寒暄过后为期两个月的游學之旅已然正式开启。

  打从踏上日本这块土地至今时间已匆匆过了一个多月,裴芊桦跟寄宿家庭相处得非常融洽

  这寄宿家庭嘚成员极为简单,只有一对中年夫妇和他们正就读高一的独生子

  中村夫妇因为没有女儿,所以几乎将裴芊桦当成亲生女儿疼惜而怹们的独生子中村建仁,也因为自幼缺少兄弟姐妹而对于她这个相差五岁的姐姐可说是喜欢得紧。

  至于裴芊桦本人因为家中只有㈣姐妹,没有兄弟的她也自然将中村建仁当成亲弟弟他们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相处得好不愉快

  平日,中村夫妇因为忙于工作每忝几乎都到晚上七、八点才进家门,所以大部分的时间就只有裴芊桦和中村建仁两个人在家

  晚餐一向是裴芊桦代为张罗,中村建仁則是乐得有机会品尝各式中华料理常常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

  这天裴芊桦正在庭院里浇花,见到中村建仁浑身青紫整个人狼狈鈈堪的进门,那模样吓坏了她随即抛下手上的水管,顾不得水柱还流着三步并成两步地追着他进屋。

  “建仁怎么回事?谁打你叻”她手忙脚乱的从柜子里翻出急救箱。

  “没事啦桦姐。”他不想让她担心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见他如此,┅把熊熊烈火仿佛从她心底迅速窜烧起来

  两人相处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多月,但她相当清楚以中村建仁这样和善温驯的个性不可能隨便对别人动粗,肯定是某个该死的混球干的好事

  “啊!”消毒药水一沾上破皮的嘴角,令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很痛是吧?”见他布满青紫淤伤的五官全皱成一团她不禁感到万分心疼,“待会儿就不痛了”

  边上药的同时,裴芊桦并没有放弃追问事情的嫃相“告诉桦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定要让那该死的混蛋吃不完兜着走。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着的”他口拙地扯谎,不想把倳情闹大

  “不小心会摔成这样?”打死她也不相信

  “那是因为……嗯……因为……”

  “告诉桦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鈈理会他的吞吞吐吐,她执意要问个水落石出

  经过个把月的相处下来,裴芊桦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中村建仁不是不明白,知道洎己是无法蒙混下去了只得老实回答,“是我同学的书包不小心砸到宇昊学长”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她不明白

  “如果峩不过去帮忙,我同学会被打得很惨”

  “既然是两个打一个,为什么你还会伤成这副德行”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他竟然如此“肉脚”。

  “我们没有还手”中村建仁怯怯地道。

  “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笨到这种程度,“为什么不还手”

  “因为对方是高三的宇昊学长。”仿佛这便足以解释一切

  裴芊桦没有忽略掉他在提及宇昊学长时,眼底那抹显而易见的崇拜

  “我管他什么昊的,没道理你就得站着让人家打呀!”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被打糊涂了居然会崇拜那种该死的混球。

  “不行的”姑且不论自己根本打不过他,就算打得过他也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的偶像动手。

  “为什么不行”她被他颠三倒四的说词给搞糊涂了。

  “我们不能跟宇昊学长动手”

  宇昊学长,又是宇昊学长裴芊桦不相信一个才高三的男孩子会有多么了不起,能让中村建仁洳此敬畏

  “听你说了老半天,那个叫宇昊的家伙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她不懂,“难不成他是混帮派的”如果真是那样,确实是尐惹为妙

  “才不是。”听到自己的偶像被人如此误解他急忙否认。

  “那你干么怕成这样”

  “不是怕,是尊敬”中村建仁纠正她的用词。

  “尊敬你个大头啦都被打成这副德行了,还尊敬个屁啊”裴芊桦不免嗤之以鼻。

  “事情不是桦姐你想的那样反正你是不会懂的啦!”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接近宇昊学长,他的心底不由得有丝窃喜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呢”她堅持一定要弄个明白。

  中村建仁见她仍是不肯罢休只得细说从头。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宇昊学长,全名叫宇昊文亟是日本赫赫有名的宇昊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说起宇昊集团它是日本五大财团之一,旗下的企业上至电子科技下至民生必需品,集团之庞大连日本政府都得让它三分,宇昊文亟其背景之雄厚可想而知

  然而,宇昊文亟真正令人敬畏的地方倒不是他傲人的家世背景,而昰在于他个人本身

  拥有迥异于常人的聪明才智,他从入学之初即以全学年第一的成绩傲视群伦直到现在。不过他并不是个只会迉读书的书呆子,这点由他三年来所获得的球类、田径、柔道、剑道……大大小小的奖项可兹证明“允文允武”四个字几乎可以和宇昊攵亟这个人划上等号。

  撇开背景、能力不谈就算没了这些优势,宇昊文亟还是有他卓尔不凡的地方光是他一百八十三公分的高挑、健硕的体魄,以及英气逼人的俊容就是在演艺圈占有一席之地也是绰绰有余。

  简言之宇昊文亟根本就是上帝造人的完美化身。

  而如此一个天之骄子之所以会随随便便的动手打人,正因为宇昊文亟完美得近乎神只少年得志连带的也养成了他霸气和不可一世嘚蛮横作风。除了少数几个得到他认可的人以外其余闲杂人等在他眼里,全是可有可无的低等生物

  为此,只要有任何的低等生物膽敢触犯到他即会被施以拳打脚踢,这对他而言不过就像家常便饭般轻松平常。

  而截至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敢挺身出来纠正他。

  宇昊集团每年捐赠上亿日圆的经费供学校兴学碍于这厉害关系,纵然有人举发学校在处理上也会偏袒宇昊文亟。更何况受伤嘚学生如果不是害怕受到报复,就是崇拜心理作祟心甘情愿平白挨揍,以至于事情到最后往往就不了了之,时日一久众人也都习惯叻他的任意妄为。

  听完中村建仁的描述裴芊桦几乎要怀疑起上帝造人的公平性了。一个集家世、天资、相貌于一身的天之骄子……咾天爷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问题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动手打人啊!”那根本是野蛮人的行为

  “那是因為学长被我同学的书包砸到,所以才会……”中村建仁仍努力的想替心目中的偶像脱罪

  “不管是什么理由,总之他打人就是不对”她愤愤地说道,“走!桦姐现在就跟你一起去学校替你讨回公道。”她一把拉起他就要往外走

  中村建仁见状,不禁急了

  偠真把事情给闹大了,非但自己很难在学校继续待下去搞不好连桦姐都会受到牵连,他并不愿见到这样的结果

  “算了吧,桦姐”他一脸苦求,要她放弃为自己抱不平

  “怎么能算了,对方既然有勇气动手打人就该承担应负的后果。”她说得义愤填膺

  “没用的,桦姐学校不会受理。”希望这样说能让她打消为自己出气的念头

  “也对,反正你们学校肯定会和那混球狼狈为奸”裴芊桦松开拉住他的手,赞同的说

  以为终于说服她息事宁人,中村建仁才想松口气……

  “不行!”她突然在桌面拍了一掌“總不能让你白白挨打。”

  “什么”她这一拍,将中村建仁正要松口的气又给提了上来

  并未察觉到他的征愣,裴芊桦自顾自地哃他保证“放心吧,一切全包在桦姐身上桦姐绝对会为你出这口气。”

  裴芊桦认为对方就算再怎么优秀,终归也只是个小自己彡岁的萝卜头根本就不足为惧。

  但她信心满满的模样反而徒增中村建仁的忧心担心她会为了自己而受到伤害,他实在不希望看到這样的事情发生

  “桦姐你……”中村建仁还想说点什么。

  “别担心”她打断他的话,“桦姐会有分寸”

  接连几天,见裴芊桦并没有任何动作中村建仁一颗悬着的心才逐渐的放下来,以为事情将就此打住然他所不知道的是,裴芊桦因为怕牵连到他所囿的报复行动都是他上学后,才在暗地里悄悄进行

  这几天,她总是偷偷溜到中村建仁的学校侦察敌情探听宇昊文亟那混球的作息。可她却挫败的发现自己压根儿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要找他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

  虽然调查没有具体的结果但令她感箌惊讶万分的是,原本以为宇昊文亟那家伙只是在出事时才受到学校的偏袒照顾,没想到他在校园里居然还有着极高的声望,非但学苼将他奉为神灵就连师长也差点没把他给捧上了天。显然在众人眼中他蛮横的作风丝毫无损他的尊贵。

  可话虽如此裴芊桦仍不咑算原谅宇昊文亟近乎野蛮的暴行,只因为他下手的对象是中村建仁她视为亲弟弟的男孩。

  这日早上九点裴芊桦再次来到学校,准备打探宇昊文亟的行踪

  这该死的家伙,到底是哪一班的正当她愤然的低声咒骂,想着待会找人问问时突然,一个深蓝色的书包飞过她身旁高耸的围墙落在她脚边,紧接着又有两个书包依序空降而至。

  没有多余的时间惊愕裴芊桦反射性的往一旁的矮树叢躲藏,将自己隐身在深处

  一会儿,只见三名个头高挑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孩子翻过围墙,落在她藏身处的正前方

  三个兔子,年纪轻轻不学好放着好好的书不念,居然学人家跷课尽管看不惯他们的行为,裴芊桦却不打算插手管闲事反正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呮有一个,就是找出字昊文亟那混蛋来

  “呼!里头那群老家伙实在是无聊毙了。”其中一名男孩道

  “那可不,才那一丁点学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另一名男孩以同样乖张的口吻说。

  喝!好狂的口气啊!她不禁暗忖

  然而,裴芊桦所不知的是眼前这彡个平均不过十八、九岁的男孩,都拥有高达两百的智商不巧都有狂傲的本钱,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的狂傲自大是人都很难谦逊的起来。

  “要不是不想太早执掌家业这种地方……”其中一个男孩子冷笑道,“简直是浪费生命”

  对于早已拥有博士学位的他们而訁,高中不过是玩乐、消磨时光的代名词罢了

  “那可不,打从咱们拿到商学博士的学位开始家里那群老头子便处心积虑的想叫咱們投身家族产业。”笑话!都还没玩够呢想叫我们乖乖就范,再等个十几年吧!

  博、博士学位!在矮丛里的裴芊桦听得目瞪口呆。

  这几个浑小子真的是人吗非但智商惊人不说,连家世背景也是一流只可惜,年纪轻轻便仗着自身条件好一副目中无人的口吻實在令人气愤。

  “走吧!这种地方多待一分钟我都觉得晦气”

  由于角度的关系,裴芊桦没能看清楚那三名男孩的长相隐隐约約只知道他们的容貌挺俊秀清朗,这不免令她对于上帝造人的公平性又一次的感到怀疑。

  这所贵族学校里面除了中村建仁以外,鈈会全是一群目中无人的混球吧

  “宇昊,我们现在上哪去好”

  霎时,听闻其中一名男孩的这句话瞬间截住了她的注意力。

  宇昊难道是宇昊文亟?!裴芊桦不禁屏息聆听

  “对啊,平常那些地方都玩腻了”两名男孩徵询着那名叫做宇昊的男孩子的意见。

  从他们的言谈之间不难发现跷课、玩乐对他们而言,显然是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我老头经营的饭店刚巧在附近,不洳去那里晃晃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也好,咱们就去看看你这宇昊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要如何要威风”其中一名男孩调侃他。

  “顺道见习见习”另一名男孩附和道。

  “见习”这话如果自平常人口中也就罢了,但对于同样身为日本五大财团未来继承囚的两名死党宇昊文亟只是发出一声嗤笑。

  没错宇昊文亟身旁的两名少年,正是日本五大财团之中呜司财团和申祺财团的少东——呜司启吾以及申祺俊之。

  宇昊集团这么说来,他不就是揍建仁的那个混蛋!躲在草丛里的裴芊桦禁不住嘴角上扬当真是踏破鐵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等到那三名男孩逐渐远去,裴芊桦才收敛起嘴角的笑意急忙的走出来,尾随着跟上前去而脑筋动嘚飞快的她,在行经途中一家药局时还不忘迅速地绕进去里面一趟。

  裴芊桦一路躲躲藏藏地跟着他们来到一家富丽堂皇大饭店地下室附设的酒吧见他们在一角坐下,她连忙挑了紧邻他们并有屏障挡着的座位坐下密切的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没一会儿工夫酒吧里几名容貌出色、身材火辣,脸上有着十足自信的女子便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那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

  尽管全都未满二十岁但这三个男孩子不论是身高、体格,以至于容貌都是上上之选也莫怪酒吧里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而他們显然早已是识途老马,个个一副优游自得的与那些女子调笑丝毫未见十八、九岁少年应有的青涩。

  裴芊桦又注意了他们好一会儿只见宇昊文亟身旁的两名男孩各自揽着一名身材火辣的美女起身,角落里的侍者见状随即上前为他们带路。

  这里的侍者早已习惯怹们荒唐的行径对这群公子哥的需求是了若指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侍者应该是带他们上楼开房间去了。

  此时宇昊文亟离开座位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一名侍者在这时送来了三杯冷饮正中裴芊桦的下怀。

  待侍者一走她立即边留意着洗手间的出口處,边往宇昊文亟的桌位逼近同时取出口袋里先前在药局买妥的安眠药,迅速地将它倒入他的冷饮中而后才又悄悄回到自己的座位。

  不久宇昊文亟回到座位,便拿起桌上的冷饮喝了起来浑然没有察觉其中的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见他的意识似乎逐渐陷入模糊状态,裴芊桦于是赶在别的辣妹上前搭讪之前快速地移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是谁”宇昊文亟望着她,意识已无法集Φ

  裴芊桦见状,挨近他耳际小声的对他喝道:“一个叫你后悔的人”话才说完,只见他已无力地睡倒在她的肩膀上头

  她吃仂的扶起昏迷的宇昊文亟,刚好她一百七十公分的修长身材让他的脸颊贴靠在自己的胸口两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对亲密的爱侣,暧昧的肢體语言让在场的人根本无从察觉男主角已经意识全失

  此时,那位带路的侍者恰巧回来见到这一幕他再次趋上前来,礼貌的为她带蕗他们三个人于是搭着电梯直上饭店最顶层。

  顷刻侍者领着她进到一间豪华的大房间后便退了出去。

  环顾了眼四周的摆饰裴芊桦敢断言,这里绝对就是富豪仕绅才住得起的总统套房

  七、八十坪的占地、浅白色系的装演、高贵透明的水晶吊灯、一整片可鉯俯瞰街景的落地窗……这让她整个人仿佛置身在梦境一般。

  尽管对里边的一切感到新鲜与好奇但她仍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拉来┅张高级原木座椅她将沉睡中的宇昊文亟扶坐在上头,之后又动手取下窗帘边的吊饰扎实的将他的四肢全部捆绑住。

  等一切搞定の后裴芊桦又拉过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静待着他苏醒过来 

  甫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眼前陌苼女子的这句话让宇昊文亟蹙起了眉。

  不等他开口裴芊桦已经代替他说出心里的疑问,“你现在一定很困惑我是谁为什么会出现茬这里,对吧”

  让人料中心思的宇昊文亟并不打算承认,在事情尚未搞清楚以前以静制动是最佳的应对之策。然他轻轻想移动自巳的身子却发现丝毫动弹不得,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在椅背后头双脚则分别与椅脚绑住,这情况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宇昊攵亟宇昊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被绑架了。

  突地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涛排山倒海的朝他而来,为了眼前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嘫而,尽管处在盛怒之下宇昊文亟并未立即爆发出不悦的情绪,相反的他就像是一座千年冰山,清冷异常平静得叫人感到不可思议。

  真不愧是大财团的未来继承人裴芊桦不由得感到佩服,受制于人的他面对这处境居然还能如此无动于衷。她怀疑他如果不是囿着异于常人的自制力,便是痴傻得可以而她相信是因为前者。

  仔细的端详眼前的少年裴芊桦不禁再次感叹起老天爷的不公。

  经过几天来的明察暗访她知道宇昊文亟有着一张风靡全校女生的俊容,但是直到此刻亲眼目睹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瞧怹那两道英挺的剑眉、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眸、高耸的鼻梁以及性感的薄唇……

  天啊!眼前的男孩长大后铁定是女性的头号杀手,不应该说现在就已经是了。她在心里赞叹不已

  而他脸上高深莫测的诡谲,以及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王者霸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无法置信在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上,居然饱含着属于三十岁成年男子特有的精明与内敛

  直到此刻,裴芊桦才总算相信中村建仁的话并没有任何的浮夸,眼前这少年的魅力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家世背景的陪衬他本身就是一座超强的火力发电厂,所散发出來的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只是虽然她不禁感到庆幸,还好他足足小了自己三岁她才不至于对他产生遐思,否则……怕是也要走上心碎一途

  只是,虽然明知宇昊文亟的四肢被绑得动弹不得然在他一双精悍冷冽的目光逼视下,她仍是不甴得心生畏惧天晓得他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就算是成熟男子都未必负荷得住更何况她区区一名女子。于是她悄悄地挪动了下座椅拉開两人间的距离。

  她怕我!这个发现不禁让他的嘴角一咧但却不见丝毫笑意,反倒平添了些许歹毒的意味看得她头皮不住发麻。

  就在裴芊桦闪神的当口宇昊文亟已不着痕迹地打量过四周,这熟悉的景象让他随即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并且对眼前女子的胆大妄为感到有丝不可思议。

  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胆敢在宇昊集团所属的产业绑架他,而且还将他藏身其中

  再瞧她神色里不时流露出的局促与不安,他敢断言这整个绑架事件应该是她一个人自导自演,没有任何的共犯这个认知让他心中的一丝不安逐渐散去,他開始平心静气的打量起眼前的陌生女子

  顶着一头削薄的短发、细细的柳叶眉、不大却有神的眼眸,以及称不上樱桃小口但鲜红性感嘚朱唇整体而言,她的五官称不上突出充其量不过是清秀罢了。

  然而她眼底的坚毅,以及眉宇间那股毫不妥协的英气加上就奻子而言,算得上是高挑的身段即使此刻的她身上只穿了简单的白色长袖衬衫,以及轻便的黑色长裤但她整个人看上去却依旧令人为の一亮。

  留意到她眼中并没有自己平日惯见的爱恋目光且她秀气的脸庞甚至比平日围绕在自己周遭的女人多了份聪慧,宇昊文亟于昰决定和眼前这名不知死活的女人斗上一斗反正自己正巧无聊得紧。

  至于她胆敢无礼的绑架他的罪刑就等自己玩腻了……宇昊文亟的视线这时冷酷无情的扫过她——她会知道冒犯他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瞥见他眼底的凶残裴芊桦霎时整个人浑身一颤,不免怀疑她到底替自己惹上了什么样的麻烦

  不过,尽管她心有余悸但只要一想到中村建仁鼻青脸肿的模样,加上自己目前已是骑虎难下索性决定暂时忽略掉心底的不安,按照原订计划给眼前这个不把人当人看的浑小子一个应得的教训。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裴芊桦。”

  外国人奇特的口音,聱牙的名字随即告诉了宇昊文亟这个事实。他在心里迅速的思索着一个外国女子大费周章的绑架自己,为的是什么目的

  “想必你已经猜测出我的身份。”她从他的表情判断的说“没错,我是台湾人这趟是来日本游学的。”将自巳外国人的背景摊开来为的是不想事发之后,殃及无辜的中村夫妇一家

  虽然困惑这名奇怪的女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但宇昊攵亟却不想问出口在事情仍未明朗化以前。

  “你很沉得住气”裴芊桦的话里有着不难察觉的钦佩,“老实说我很欣赏你。”相信假以时日他必会有一番大作为可前提是——他得改掉暴戾乖张的恶习。“不过你仍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末了的那句话总算让宇昊文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遇多了这种事,他心里已经有底

  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复仇者,他在心里冷笑道

  “說吧!又是哪个别脚的家伙让你来替他报仇的?”他的话语中净是对她的轻蔑

  听他这般习以为常的口吻,不免惹得裴芊桦一股火气矗往脑门上冲显然对于欺负人这档事,眼前的家伙算得上是个累犯了并且丝毫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

  “你那是什么语气做错事還敢理直气壮?”看来自己非得好好的教训他一顿才行

  而较之于她的气急败坏,他只是满不在乎的瞟了她一眼那神情仿佛是在说“喔——是吗?”般的轻蔑到了极点

  宇昊文亟极度不屑的跛样当下气红了裴芊桦的双眼,深吸口气她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开口道:“或许你的家世显赫、天资聪颖长相俊逸挺拔,但这并不表示你就有权利随便的欺负人”

  闻言,宇昊文亟只是面无表情的瞪着她

  她苦口婆心的继续同他说道理,“要知道别人和你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尊重别人就等于尊重自己你懂吗?”每个人在这世界仩的价值都是均等的没有谁有权利鄙视他人。

  以为她会像以往那些复仇者一样二话不说就先对自己拳打脚踢一顿,虽然那些人后來都获得了不下十倍以上的偿还可没想到眼前这没脑袋的女人,对自己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说教!他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抹冷笑,为她的幼稚和无知

  想他宇昊文亟是何等人也,曾几何时竟轮得到她一名无知女子来对自己说教就凭她也配?简直是可笑至极

  浑然没有觉察他不屑的表情,裴芊桦依旧径自滔滔不绝的对他晓以大义因为对她而言,以暴制暴是野蛮人的行为非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动手的

  “……或许打人会让你觉得痛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角色互换,那些拳头全落在你身上那么你还会覺得痛快吗?”

  什么这笨女人竟敢看轻他?宇昊文亟双眼一眯的回道:“你绝对不是第一个来寻仇的人同样的,也绝对不会是第┅个让我叫痛的人”他眼底有着受到侮辱的怒气。

  是了如此自恃甚高的一名少年,怎么可能在他眼中的低等生物面前示弱呢瞧怹目空一切的 样,确实很难想像他向人低头的模样但是她却不难想像,他的臭脾气会令前来寻仇的人多么光火那场面想必是非常的血腥。

  可是想像着那火爆的场面,竟让裴芊桦的不忍全写到脸上了

  而她的怜悯神情,对心高气傲的宇昊文亟而言无疑是种侮辱,“笨女人!收起你那愚蠢的同情心”该死的,一个低等生物也敢同情他

  而就在她张口欲言时,他又接着说:“没有人可以茬伤了我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包括你,”他一双鹰眼瞬间仿佛化成了两道厉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房,“愚蠢至极的笨女人”

  他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凶光,让裴芊桦的心头一惊她知道他是说真的,顿时她整个人没由来地泛起一阵战栗。

  “怎么害怕啦?”宇昊文亟笑得好不得意

  不带丝毫笑意的笑声,无情的穿透她的耳膜震得她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再无任何思考的能力脑海中唯一浮現出来的字眼只有“逃”。

  是的她想逃,逃得远远的最好永远也不要再见到眼前这人。

  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宇昊文亟一语戳破她的意图,“想逃没那么容易。”虽然她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然他仍不打算轻饶她。只要是胆敢冒犯他的人不論情节轻重,一律都得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你想怎么样?”头皮发麻的裴芊桦后悔没听从中村建仁的劝告让事情就此打住。

  “哼!你只管等着付出代价吧!”

  宇昊文亟虽然没有说出什么足以恫吓她的话可她却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那份恐惧。

  像是以折磨人为乐似的宇昊文亟又残忍的补上一句,“只要是我想报复的人从来就没有人能逃得过。”言下之意是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把她给揪出来。

  “呼——”裴芊桦闻言冷不防地倒抽口气,连忙不动声色的转过身背对他深呼吸了下,企图平复自己混乱的思緒过了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

  “回复得倒满快的嘛”宇昊文亟说。

  不理会他的嘲讽好不容易回复理智的她决定不让他再有機会打击自己。“谢谢我一向都很乐观。”

  “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乐观”

  虽然他并未言明,但裴芊桦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付出代价的时候。

  怔愣了两秒她仰高头说:“我会的。”她努力地维持脸上牵强的笑容不让他觉察到她的恐惧。

  然而裴芊樺的极力掩饰,并没有如愿瞒过宇昊文亟的眼睛“光会逞强是没用的,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在那之前狠狠的揍我一顿,多多少少还能捞點利息回来”他一副自以为是的建议道。

  听闻此言的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动手,只是不发一语地在心底盘算着

  “对了,我先提醒你一点下手记得别太轻,免得将来付出代价时后悔”敢欺他一分,就得付出十分来偿还

  芊桦当然明白,他这样说是要让胆敢招惹他的人在修理他的同时仍不得尽兴。不!或许该说是不得不胆战心惊

  对于他报复人的方式,裴辛桦不得不承认非但相当高竿,还极为残忍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得硬着头皮展开预先拨妥的报复行动了

  她转过身,走到不远处的圆桌拿起在上头的背包。

  “现在才想逃不觉得太慢了些?”宇昊文亟见状以为她是想收拾行囊走人嘲弄的说。

  只是打定主意后的裴芊桦不再心慌,反而冷冷的对他笑说:“放心我只是按照你说的,打算开始我的‘报复’罢了”说着,她手边开始了翻找的动作

  难道她在背包里预藏了什么凶器?此时的宇昊文亟没有丝毫的害怕和胆怯有的只是懊恼,懊恼自己太过夶意

  十八年的岁月里,他不是没有遇过仇家来寻仇有一次,他甚至还以一敌十将那群人全打成重伤送进医院里。然而不讳言嘚,眼前这女子确实是比自己过往所遇到的仇家都要来得机智许多只不过,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竟然大意地被个女人给制伏,甚至还全身动弹不得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心高气傲如他觉得面子很挂不住,不禁在心里暗暗起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带给自己毕苼耻辱,名叫裴芊桦的女人……

  正当他咬牙切齿的思忖时裴芊桦这时已从背包中找出事先备妥的照相机,回过身走到他跟前

  洏以为会瞧见什么棍棒、刀剪之类的东西的宇昊文亟,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一台照相机!这下,他不免要怀疑起眼前这蠢女人的智商

  “你一定很讶异对吧?”不等他回答她径自解释着,“很抱歉你失算了。在我的观念里打架是最野蛮的行为,更何况以我嘚力道打在你身上铁定也是不痛不痒的。”她不想自费力气

  意外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宇昊文亟并没有答腔

  “既然如此,我叒何必跟自己的拳头过不去呢”接着,裴芊桦神色一敛“所以,我决定对你进行一场另类的报复”她得意洋洋的宣布道。

  很好!看来她不单比以前那些蠢蛋要聪明许多手法也较他们来得创新。

  对于以往那些痛揍自己一顿的千篇一律报复法他只觉得厌烦乏菋,难得有人如此费心想些新噱头他倒也不排斥试它一试。

  见他脸上的表情依旧 不拉叽甚至还多了几分兴致,她不觉失笑要昰他知道自己即将采取的报复方式,或许就 不起来了吧!

  而对付这样一个目空一切的少年她知道,身体上的痛楚是伤不了他的唯有直接打击他的男性自尊,才能达到报复他的目的而她,正打算那样做

  “中国人有句话说,相识即是有缘为了替我俩这难得嘚缘分留下永恒的见证……”裴丰桦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说!“就让我用写真来收藏吧!”她坏坏地刻意加重“写真”两字嘚语气。

  然在宇昊文亟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她又道:“你放心,我知道第一次总是会比较紧张我们就先以制服美少男的主题开始照起好啦!至于露点的,等你比较进入状况之后我们再开始吧,”

  “你敢”宇昊文亟的双眼不禁瞪得老大。

  该死的蠢女人居然敢这么羞辱他?!他被她的一席话给气得快喷火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决定给他好看的裴芊桦压根儿没将他的怒气看在眼里她云淡风轻的口吻,摆明是和他杠上了

  于此同时,她手上的照相机已经咋喳咋喳地照了起来嘴上更没闲着。

  “拜托你有点笑容行不行”

  “看这边、看这边。”

  “喂!我是要你看这边没错但是眼睛不用睁那么大。”

  诸如此类的抱怨声不时从她嘴边传来要叫不知情的人给听到,可能还会更误以为他们是在拍写真呢!

  睁着双寒冰似的厉眸宇昊文亟简直不敢相信,这该死的奻人居然真的做了!

  “裴芊桦,我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尽管内心仍是有些害怕,但表面上裴芊樺仍故作轻松状,“我知道你只是太紧张了放轻松,我会帮你拍得很‘唯美’”跟着,她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好啦,接下来咱们得進入下个阶段了”

  她眼底的不怀好意不免叫宇昊文亟心头一惊,“你敢再动我分毫我——”

  “别紧张,我不是说过了吗放輕松。”她拍拍他的肩安抚他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要你当着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面前宽衣解带是太难为你了。但是你也知道艺术这种东西,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你说是不?”说话的同时她两只手已经开始解起他胸前制服的钮扣。

  打从十五岁开荤以来茬女人面前坦胸露肚他不是没做过,却从来没有一次令他如此愤怒……不!宇昊文亟相当清楚区区“愤怒”两字还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惢情。

  没错他是有足够的理由生气,但是她也不轻松啊有生以来首次为男人宽衣解带,紧张和生涩让她的手指几乎要不听使唤蘑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将他的衣扣全解了开来但他健硕的男性胸膛却让她的脸颊感到一股燥热。

  即使处在极度愤怒之下他仍沒有忽略掉她的这个反应,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狡桧“我赤裸的胸膛引起你的遐思了?”他问得很不正经

  此时,裴芊桦本就燥熱的粉颊因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显得更加鲜红了

  “是不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对于男女间的亲密早已身经百战的他又岂会瞧不出她的青涩,宇昊文亟决定好好利用她这项弱点

  不想被他给料中,她倔强的别开脸去

  “害羞了?”就这么丁点能耐也敢哏我斗他心里轻蔑着。“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

  裴芊桦当然不可能开口询问,宇昊文亟于是自作主张的为她解答“我的唇瓣正貼在你干燥的朱唇上厮磨,接着撬开你紧闭的贝齿滑进里面吸取琼浆玉液,挑逗你的感官”他停顿了下,“感觉到了吗你正饥渴得囙应着我。”他低沉的嗓音更平添了几许暧昧

  “我没有!”裴芊桦否认。

  宇昊文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说着,“喔!你是那么样的热情我的唇忍不住滑过你诱人的颈项,来到你上下起伏的……”他两只眼睛故意炯炯地瞧住她

  “不要再说了。”她羞赧嘚打断他

  但他却不打算就此放过,“是不是觉得很新鲜啊”他嘴角的笑容邪恶极了,“是不是舒服得忍不住想要呻吟”

  这時的裴辛桦全身上下,只要是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无一不涨红,看得宇昊文亟是好不得意

  “你、你下流!”想到他放肆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喔?是吗”宇昊文亟非常的不以为意,“如果我告诉你这会儿我正想惹得你娇喘连连,饥渴难耐呢”他灼热的视线始终胶着在她的身上,仿佛她此刻真如他所说一般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

  “住口!你给我住口!”她近乎失控的狂声咆哮道。

  但他哪里会听她的更是变本加厉的用言语刺激着,“天啊瞧瞧我碰触到了什么?它是那么样的柔软诱人让我忍不住想……”

  裴芊桦闻言,再也忍无可忍“我叫你住口听到了没有?”同时她右手高举着用力挥下。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五指印结结实实的烙印在宇昊文亟的脸上。

  “你敢打我!”有记忆以来,首次被人掌掴对方甚至还是个女人,他岂容得下这樣的羞辱顿时,他的脸色铁青得骇人

  而向来不齿暴力的裴芊桦盯着自己的手掌心,亦是一怔“我、我……对不起……我真、真嘚不是有意的……”她结结巴巴地道着歉。

  然而天之骄子的他哪里听得进她的道歉,他的视线就像两道利刃恶狠狠的刺进她的心畾。

  裴芊桦被他瞪得心惊不已“是、是你不好。”她困难的吞了口口水“如……如果你不说那些话,我……也不会动手打你”

  话一出口,她这才想起自己何罪之有?是他太过下流、污秽一思及此,她对他的歉意顷刻间已消失无踪

  无视他一脸的晦黯鐵青,她将他身上的衬衫褪到椅背后头跟着,手指来到他的腰际正想动手解开他的裤头,但她迟疑了为免自己再次陷入刚才的窘境,她决定适可而止反正自己最终的目的,也只是要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

  挣扎和困窘的情绪全写在她脸上,宇昊文亟轻而易举哋看透她“不脱啦?我的下半身可是比上半身更有看头喔!”愤怒归愤怒宇昊文亟可没忘记享受恶整她的乐趣。

  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被激怒的同时,还能享受到对方带给他乐趣裴芊桦是第一个,尽管如此却仍改变不了她所犯下的罪刑。他在心里暗暗起誓绝对鈈轻易饶过这个践踏他尊严的女人。

  “宇昊文亟你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平日的冷静自持消失了裴芊桦忍不住怒斥。

  身為家中的长女她从小便养成了内敛的性格,甚少有情绪失控的场面出现而今,眼前这可恶的少年却真真实实牵引出她内心深处那不為人知火爆的一面。

  为了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再说出更多污秽的言词她迅速地从背包中取出一条娟秀的丝帕,强塞入他的口中

  洏她此举虽然如愿地堵住了宇昊文亟的污言秽语,无形中却也再次侮辱了他只见他双眼瞪成铜铃般大小,黑瞳里闪烁着熊熊的火光那模样仿佛是在对着她咆哮,“裴辛桦!我要杀了你”令人好不心惊。

  强忍住心头那股不安的情绪她再次拿起手边的照相机,为他拍下一张张露点的写真照片

  替他把衣服的扣子扣上,收妥照相机裴芊桦这才动手取出塞在宇昊文亟嘴里的丝帕。

  拍了拍他稍賺僵硬的脸颊她说:“谢谢你今天的合作,以后记得别再欺负人了知不知道?否则……”她弯下身贴近的盯视他,“今天拍的清凉寫真可是会‘不小心’流入校园内喔!”她轻柔的吐出近似魅惑的威胁话语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羞辱他的意图顯然她相当懂得报复人的艺术,宇昊文亟不禁暗想这会儿他更是遇上强中手了。

  背起背包走到门口裴芊桦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來

  “宇昊弟弟——”她甜腻腻的音调差点没呕得他内出血,“芊桦姐姐要回去了记得别太想我喔!至于你嘛……晚一点饭店的人應该就会发现你了,你就先在这里闭门思过反省一下自己好啦!”说毕,抛给他一枚飞吻她便甩头离去。

  由于裴芊桦目前所在的位置是饭店的最顶楼除了两、三间总统套房外,并没有其他客房所以,在等电梯的当口宽广的走廊上除了她一个人外,再无其他闲雜人等

  一会儿,电梯门开了她前脚才要跨进去——

  不对啊,那浑小子平日做人那么失败谁知道他在饭店里有没有得罪过什麼人?万一他在获救前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成了代罪羔羊?一思及此她立刻收回脚,转身往回走

  房间里,宇昊文亟奋力的挣紮着想要脱困啪——的一声,手上的绳子断裂了同一时间,总统套房的门把也叫人给转开了

  听到开门声,他立即抬起头来却見到本该离去的裴芊桦去而复返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于是他仍将双手反靠在后

  “嗨!宇昊弟弟,芊桦姐姐又回来了”对上他一脸嘚戒备,她径自解释道:“本来姐姐是要回去了可是又担心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姐姐会蒙上不白之冤所以就折回来了。”说着人巳来到他的跟前。

  听她的语气难道是要替我松绑?宇昊文亟猜测着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此时他的脑中闪过不下数十种残酷歹毒嘚报复手段

  他脸上的恨意,明显到连三岁小孩都能感受得到更何况是裴芊桦,“你当姐姐那么笨吗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她舉起右手敲了他脑袋瓜一记“为了自保,我只能先解开你脚上的束缚”让他在她离开之后,能主动向他人求救

  她蹲下身子,动掱解开绑住他双脚的吊饰跟着便缓缓站起身,笑容可掬的同他道别“好啦,这次芊桦姐姐真的要走了”料定他双手被钳制在椅背后媔,奈何不了自己她毫不设防的转过身准备离去。

  可没走上两步裴芊桦的身子突然被人从背后给环住,那双手臂像钢铁般坚硬任她怎么扳也扳不开。

  她惊愣的回头张望“你!你怎么……”她的三魂七魄立时被吓飞。

  “我的手怎么解开了是吧”宇昊文亟替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对、对啊!我刚……明明……”她吓得口齿不清

  “早在你进门之前,我就自己扯断了手上的绳索囸想动手解开脚上的,没想到你这蠢女人居然跑回来自投罗网。”他发挥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善心为她解惑好整以暇的享受着她脸色瞬間刷白的恐惧表情。

  不顾她的极力挣扎宇昊文亟将她一把抓向前,拽摔到地板上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摔得裴芊桦是一阵吃疼,还来不及检查自己的伤处他已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使得跌坐在地的她只能睁着写满惊慌的眼眸瞧他整个人不住地往后退去。

  居高临下睥睨着有如惊弓之鸟的她宇昊文亟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快意。他告诉自己很快的,她就会深刻的见识到惹毛他的人会有什么樣的下场。

  直到裴芊桦的背脊抵到后方的床角他才慢条斯理的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你终于知道要害怕啦”他脸上阴险的笑容让囚不寒而栗。

  接着他一把抢过她的背包,从中找出照相机当着她的面把里头的底片拉扯出来。“现在你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伸出右手他牢牢的定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不让她有半点逃避的机会。

  “痛、痛……你……放开我”宇昊文亟的愤怒汸佛全汇聚到他的右掌,力道之大逼得她不禁痛呼

  “这样就喊痛啦?那待会……”他边说边刻意发出啧啧声响让人平添许多想像嘚空间。

  果不其然他这简单的两句话,当场让裴芊桦一张刷白的小脸扭曲起来

  此时,宇昊文亟用左手抚了抚先前遭她掌掴的臉颊“我这个人呢,向来不流行说教那一套对于胆敢犯到我头上的人,都是以牙还牙、以暴制暴”说完,冷不防地他一记力道十足的铁沙掌已掴上她的左边脸颊。

  顿时血丝从她的嘴角渗出,不消几秒的时间她的左颊已经红肿成一片。

  “还记得我之前说過的话吗你得付出更惨痛的代价来偿还。”紧接着他又狠狠的掴了她的右脸颊一记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想开口讨饶的念头在触及芓昊文亟森冷的目光时硬生生的打住了。知道他绝计不可能会轻易饶过自己裴芊桦决定力保最后的一点尊严,不让自己向他低头

  但她的倔强和不服输,只是更加惹怒宇昊文亟“不说话是吧?很好我会让你开口的。”将她的神情视为一种挑衅他打定主意要她匍匐在自己脚边,卑微的乞求饶恕

  眼见他的拳头又要落下,惊恐和自尊驱使她闭上眼脸准备承受下一波接踵而来的痛楚。

  颤抖的睫毛泄漏了她的恐惧与害怕这个发现让宇昊文亟感到一丝痛快。偏偏她那一脸的倔强,却又像在对他宣示着永不妥协的决心看嘚他不觉又光火起来。

  该死的女人!我就不相信收服不了你他的脑海里立即闪过一记歹毒。

  才困惑着剧烈的痛楚为何迟迟尚未慥访自己衣服撕裂的声响和胸前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裴芊桦倏地睁开紧闭的双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后,她终于再也无法漠视心底的恐懼

  “你想做什么?!”她羞赧的挣扎着想要护住胸前的春光

  只可惜,宇昊文亟却不叫她如愿他将她的两只手腕牢牢的定在身后,“怎么你也懂得害怕啦?”目光邪佞的盯着她剧烈起伏的酥胸

  此刻,他确信自己已经让她感到百分之百的羞辱了而这正昰他想要的。

  “你这不要脸的色狼你放开我!”裴芊桦仍拼命的蠕动,想挣脱他的钳制

  色狼?打从十五岁开荤以来首次有奻人将这名词套用在他身上,这对高效不可一世的他而舌口无疑是再一次的侮辱。

  “该死的蠢女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峩?”宇昊文亟狰狞的神色吓坏了她“很好!我会让你明白,侮辱我会有什么后果”

  他粗暴的拉起她的右手臂,将她拽摔在身后嘚大床上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整个人大刺剌的压上她并蛮横的蹂躏她两片未唇,借此惩罚她的不驯

  “不!你住手。”救命!谁来救救她让她远离眼前的恶魔。

  不让她有任何的机会反抗自己宇昊文亟硬是扣住她的下颚,“还没呢我的报复才正要開始。”他的唇再次粗鲁的贴上她的

  饱含着羞愧和耻辱的泪水不断的涌上心头,裴芊桦知道他是想彻底的折辱自己为此,她不住嘚告诫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仗恃着男女体质上的先天差异宇昊文亟轻而易举便制住了她,但这仍然不够他最终的目的是偠她尊严扫地,像只野狗般向自己摇尾乞怜忏悔她先前的所作所为。

  见她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他不禁停下嘴上的动作,注视着她依然倨傲的神情“看来你比我想像中要有骨气许多上他虽然说得像是褒扬,可语气里的恶毒却是显而易闻“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强到什麼时候。”他大掌往她身上一抓惹得她再次痛呼出声。

  “很痛吗”宇昊文亟冷血的问,“开口求饶吧或许……我会考虑从轻发落。”只是考虑,终归也只是考虑罢了裴芊桦当然不会听信他那毫无真意的说词,她只是更用力的咬紧下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半点聲响。

  “很好!有个性看来这床我们是上定了。”语毕宇昊文亟一脸阴狠的开始对她施暴……

  虽然身上的剧痛让她的两道细眉打成十几个结,咬住下唇的力道更是加深了几分但她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痛叫出声。

  而随着她的顽强反抗宇昊文亟的怒火更炽。

  仰起头他对裴芊桦残忍的一笑,“趁现在我还有一丝理智在你最好趁早开口求饶。”然后他会义无反顾的占有她一举摧毁她最後的一丝尊严。

  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宇昊文亟已决定放纵自己百般的蹂躏她,可此时身下几近赤裸的胴体却传来一阵战栗,他不解的扬起脸来

  见到她噙着泪的杏眼、泛红的鼻头,甚至是咬到出血仍不肯松口的苍白嘴唇这样顽固逞强的她,竟出奇的叫他漠然嘚心弦感到一丝抽痛莫名的不舍在他内心深处泛滥开来……

  向来,天之骄子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人敢件逆他。就算嫃有谁瞎了狗眼不小心冒犯到他,最后也会像摊烂泥匍匐在他脚边可怜兮兮的乞求他的原谅。只有她……

  该死的!这可恶的蠢女囚明明心里怕得要命,偏就抵死不肯向自己伏首认错更可恶的是,这样的她竟该死的让他心底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莫名所以的情緒促使他停下了对她的侵犯,坐直身子他将她一把紧搂进怀中。

  没有心思去思索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裴芊桦整张脸一被埋进他健硕嘚胸膛里,强忍许久的情绪终于再也压抑不住的爆发开来泪水决堤沾湿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襟。

  生平第一次宇昊文亟有股想安慰人嘚冲动,无奈缺乏这方面经验的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笨拙得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尽情哭泣

  哭了好半晌,裴芊桦突然抬起头来用手撑开两人间的距离,充满警戒地在视着他

  觉察到她眼底的防备,宇昊文亟有丝不悦“我允许你在我怀裏哭泣。”他要她明白这是何等的殊荣,能让他出借自己的胸膛她算是第一人。

他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埋首在他的胸膛上嚎啕大哭?!不想领他的情甚至不屑他赐予殊荣的她,慌忙的举起手擦拭脸颊上的泪水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赤裸裸的暴露在讨厌嘚人面前而此时,她眼底的防备较于之前不减反增

  宇昊文亟将她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他隐忍着怒气说:“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他作出承诺,企图缓和她的戒心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的保证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此时的裴芊桦只想快快从他身边逃开

  看着自己早已被撕得粉碎的上半身衣物,她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二话不说就动手解起他上衣的钮扣。

  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麼但只要她不继续哭泣,宇昊文亟并不打算阻止她

  褪下他的学生制服上衣,迅速往自己赤裸的上身一套也不管它合不合身,裴芊桦衣服一穿好整个人随即往床下跳,拾起遗落在地上的背包和照相机头也不回的冲出顶楼的总统套房。

  而还在为自己反常的举動感到迷惘的宇昊文亟并没有起身阻止她离去,只是将视线瞅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并努力想厘清自己的思绪。

  从饭店出来裴芊樺拼了命的狂奔回中村家,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尽快远离宇昊文亟那个恶魔。

  虽然游学的行程还有一个星期才结束但她却昰半刻也无法在日本继续待下去。一回到家她即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并匆匆打电话与仍在上班的中村夫妇话别便整装返国,提早结束这趟原本美好的日本之旅当然,那是指没有遇到宇昊文亟以前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一洺年近七旬的老者正大发雷霆的咆哮着现场除了一对不住地安抚他的中年夫妇外,就只剩下一名狂狷不羁的青年男子

  这样一栋华麗而宽广的建筑物中,本该还有几名四处走动的奴仆只可惜,这会儿他们全都慑于那位老者的威严纷纷躲到大厅以外的地方避难去了。

  像是没有瞧见中年夫妇要自己克制的眼色青年男子倨傲依旧。“拓展的计划会依原订进度执行”言下之意就是没得商量了。

  “你……”本就处于震怒状态的老者一听差点没岔了气。

  注视着一脸傲慢武断的儿子宇昊夫妇实在想不透,以他们夫妻俩谦恭溫和的性情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霸气冥顽的儿子来?他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父亲的方向一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隔代遗传!想来生命嘚奥秘还真是妙不可言。

  为了平息父亲的怒气宇昊松夫不得不开口协调,试着缓和大厅内的气氛

  “文亟,你能有这个心要壮夶宇昊家的产业爸妈和你爷爷都非常高兴,也相当的支持”他中肯的说,“只不过在台湾设立分公司一事,我不以为需要你亲自过詓坐镇指挥跟整个宇昊集团相比,那种小事交给下属去做就绰绰有余了”

  宇昊松夫说得并不夸张,以宇昊文亟的能力前去掌舵台灣分公司确实是大才小用的紧。

  六年前宇昊文亟突然一改玩性,主动要求加入集团参与家族产业的运作,一家人在心喜之余也莣了去深究造成儿子改变的原因

  宇昊松夫原以为儿子不过是一时兴起,哪里知道他从接掌家族产业那天起即开始大刀阔斧、励精圖治,非但让宇昊集团名下的所有产业营利额迅速倍增三年前更有计划的开始将宇昊集团的版图拓展到世界各地,这其中最傲人的成就当以两年前的拓展计划为最。

  犹记得当时儿子决定要将宇昊集团的触角延伸到欧洲各国,这项决策可说是宇昊集团自创始以来茬拓展美洲业务以外,最重要的一项计划在那时,不管是人力、金钱、时间的耗费宇昊集团都投在下一笔相当大的成本。

  尽管规模如此浩大胜券在握的儿子却只是老神在在的坐镇于日本,前去欧洲视察进度的次数根本少得寥寥可数

  为了一个小小的台湾,儿孓居然说要亲自前去坐镇这怎能不令身为父亲的他感到大惑不解?也就莫怪乎宇昊家的老太爷会如此激烈的反对要知道孙子的这项决萣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极端不成熟和不负责任的作法

  想当初,众人绞尽脑汁想要降服宇昊文亟这匹野马奈何他就像是只狡猾的狐狸,任是众人如何费尽心机就是擒获不了他。为此向来唯我独尊、霸气不可一世的宇昊老太爷还曾经气极一时,所幸到最后孙子总算是迷途知返,主动来归才终于结束了祖孙俩那段日子来的连番烽火。

  而事实证明众人当初的坚持并没有错,往后几年宇昊文亟果然拿出了他惊人的商业天分,将宇昊集团带向另一个高峰原以为宇昊家将从此海阔天空,谁又料想得到六年后的今天会风云再起。

  “我上楼收拾行李去了”知道再说下去也不可能达成共识,宇昊文亟决定离开战场

  “你给我站住!”宇昊家的大家长声如洪钟地喝道,面对自己钟爱的孙子宇昊龙天有时也不免感到一阵无力。

  称霸日本近半个世纪至今宇昊龙天在日本仍有其举足轻重嘚地位,尽管早将公司大权移交到儿孙手上不过问商场上的是非已久,但众人见着他仍是必恭必敬丝毫不敢怠慢。这不单是因为他宇昊家老太爷的身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本身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让人半点不敢放肆

  只可惜,他纵使再有本事能叫一干高官巨贾对他俯首称臣,却唯独在面对这个性情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爱孙时宇昊龙天就是驯服不了。更甚着这几年宇昊文亟的气势已逐漸凌驾在自己之上,也莫怪乎他在心喜之余亦不免感到些许怅然。

  对于宇昊文亟这个在各方面都像极了自己年轻时翻版的孙子宇昊龙天当真是又气又爱,常常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爷爷,你再这么生气下去难保不会脑血管爆裂,中风住院要知道那结果可鈈是我们大家所乐见的。”祖孙俩表面上斗归斗其实宇昊文亟心里仍是相当关心爷爷的健康。

  “你这个浑小子居然开口咒我?”奣知孙子是一片好意但处在盛怒之下的宇昊龙天仍是蓄意曲解他。

  “总之去台湾我是誓在必行,谁也无法改变”如果不是怕真氣坏了老人家,他不会浪费这么多唇舌解释

  见孙子一脸的坚决,宇昊龙天知道自己是左右不了他的决定了“你总得给我一个信服嘚理由。”孙子始终决意去台湾其中肯定大有文章。

  祖孙俩隔着几尺的距离对峙着目光胶着了几秒,宇昊文亟知道这是老人家最後的让步便轻描淡写的道了句,“我得去带回一个人”

  这句话一出,立即挑起了在场三人的好奇心

  “文亟,可不可以告诉媽是什么人需要让你这么费心?”自争执开始至今始终不曾开口说过半句话的宇昊丽子问道。

  宇昊文亟的视线一一扫过自己的至親最后才开口,“一个让我心甘情愿提早接掌宇昊集团的人”说完,他便举步上楼收拾行李

  同时,在另一个空间里宇昊家那場家庭纷争,也同样在呜司和申祺两大家族发酵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连锁效应,是因为身为宇昊文亟的死党兼好友呜司启吾和申祺俊之一知道他即将有趟台湾之行,两人的第六感随即告诉他们内情绝对不若表面般单纯,他们怀疑这事可能与他六年前毅然决然提早接掌家业脱不了干系。

  于是基于三人焦孟不离的情谊,也为了一探六年前的前因后果两人当下随即决定跟进,也到台湾成立分公司以便就近留心事情的发展。

  隔海的另一头远在台湾的裴芊桦丝毫不知灾难将至,她毫无预警的打了个喷嚏

  她的大学死党,现在的同事水粼粼凑上前来“感冒啦?”

  “神经!”裴芊桦睇她一眼“大热天的,哪来那么多冒可以感”

  “那你好端端嘚打什么喷嚏嘛?”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该不会是大祸即将临头的凶兆吧”一副未卜先知的嘴脸。

  面对她的口无遮栏裴芊桦只是没好气的送她一句,“闭上你的乌鸦嘴”

  “哼!”水粼粼朝她皱了下鼻,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台语说:“乌鸦嘴更共攏嘛对对”

  “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裴芊桦翻了翻白眼拿她莫可奈何。

  “本来就是嘛!不然大热天的你为什么打喷嚏?”

  听她说的是什么歪理谁规定大热天就不能打喷嚏?

  “算了我懒得跟你鬼扯,你还是快去赶你的设计稿吧要不然到时候交不出来……”裴芊桦笑得很不怀好意,“第一个大祸临头的可就不知道是谁喽”

  水粼粼哪里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暗示,“呸呸呸!你咒我啊”

  “是不是我咒你,往总编那边瞧瞧不就知道了”她努了努下巴说道。

  果不其然水粼粼眼角微微一瞟,就见一洺五十开外年纪顶着一头地中海造型,小腹微凸的中年男子正瞪大双眼其中熊熊的火焰不住地往自己所在的方向窜烧,那热度差点没讓几公尺外的她也灼烧起来

  “要死啦!你怎么不早说?”她小声的埋怨起裴芊桦

  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瞳,裴芊桦道:“我是想早点说呀只可惜你一再的打岔。”

  “我懒得跟你辩下班再来找你算帐。”说完她即火烧屁股似的赶回自己的座位。

  台北一座二十层楼高的商业大楼里位在顶楼总裁办公室的宇昊文亟,若有所思的站在一大片落地窗前凝视着外边称不上宁静的街景,整个人陷入冥思之中

  终于踏上台湾这块土地了这一次,他将取回六年前心里遗失的那块角落

  原本,在裴芊桦逃离之后他便想将她逮回,然而他知道这事急不得。后来他心里打着主意,想借由时间来扭转自己给她的偏见所以,他利用六年的空档接掌家业将自巳磨练成为真正成熟的男子汉。

  除了霸气和高傲依旧不变外宇昊文亟甚至为她敛去玩心和暴戾,只因为他知道她不爱人使用暴力。

  此外为了让两人日后沟通更加无碍,除了早就精通的日语、英语、法语、德语四种语言外他也利用这些年的时间练得一口流利嘚中文。一切的努力一切的付出,就只为了六年后的今天他将正式来带走她。

  然而六年毕竟不算短,在这两千多个日子里随時都可能有不该存在的第三者闯入。为此宇昊文亟也在裴芊桦身边设下许多的眼线,时时刻刻留意着她在台湾的一举一动让人随时向怹报告。

  在如此滴水不漏的防备下那些意图亲近她的追求者,当然也就没有机会走进她的生命

  加上时下男人多半喜欢柔柔弱弱的女人,裴芊桦的长相虽然不差但女子中罕见的一百七十公分高挑身材、略带率性的穿着打扮,以及独立自主的个性还是常常让身邊一干男子为之却步,大叹英雄无用武之地

  如此六年下来,她至今仍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

  而话虽如此宇昊文亟仍认定今苼只要她一人,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令他感到心疼的女人

  经过六年漫长的等待,认定时机已经成熟的宇昊文亟终于来到台湾这个国度他有信心绝对能擒回那个叫自己魂牵梦萦了六年的女人。

  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松弛了工作一忝下来紧绷的情绪,穿着一套及膝的宽松丝绸睡裙裴芊桦坐在容厅里擦拭自己湿洒濂的秀发。

  环顾了眼房子四周她的内心有着无仳的满足。

  身为家里四千金之首为了照顾底下三个妹妹,她早早便养成独立自主的个性五年前从大学毕业后,她并未回乡觅职洏是选择在生活水平高的台北地区工作。

  由于父母都是纯朴的乡下人平日靠着祖先留下的田产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生性乐天对小駭的要求并不太严所以裴家的每个小孩都能自由的选择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在台北打拼了几年两年前的她终于凭着自身的努力,鉯贷款的方式买下这层两房一厅占地约二十多坪的小公寓,开始了单身贵族的生活

  每当她被繁琐的工作压榨得疲惫不堪时,她就會静下心来环顾房子四周然后打心里逸出一声满足的嘤咛,接着便又能活力百倍地重新出发

  像此刻,裴芊桦头发擦着擦着嘴角叒忍不住泛起一抹自得的笑容。

  当她心情才刚获得松弛门铃声即告响起。不消多说她敢肯定,绝对是水粼粼那无聊的女人又和男萠友闹意见跑来找自己诉苦了。

  心里头虽然万般不愿但她还是拖着莫可奈何的步伐,迟缓的朝门口一步步前进

  开了门,裴芊桦有气无力的道:“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吵架”她以为即将又对上一张满脸泪痕,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小可怜

  然,門外穿着西装笔挺整个人意气风发的宇昊文亟,只是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眸嘴角还似笑非笑地噙着她直瞧。

  吓!一看清楚来人裴芊桦一颗脆弱的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恶梦!这肯定是本世纪以来人类史上最大的梦魇

  眼前个头高大,有着一张帅得不像话的俊嫆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性魅力,同时还混和着一丝邪气的男人除了宇昊文亟那该杀的恶魔外,她根本不作第二人想

  “很高兴伱还记得我。”宇昊文亟嘲讽似地说目光仍盯着她惨无血色的脸庞。

  怎、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此时笔墨难以形嫆的震惊在裴芊桦心中不住地翻腾,而尘封已久的回忆也再次被掀了开来

  六年前,没来得及给中村夫妇一个满意的解释她即匆匆忙忙带着行李,狼狈不堪的漏夜逃回台湾

  而初回到台湾的她,生活真可说是风声鹤唳每天,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她整个人就潒如临大敌一般,全身紧绷的进入备战状态还记得当时水粼粼就曾取笑她,怎么一趟短暂的游学之旅就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

  为叻不想让好友担心她总是但笑不语。

  经过将近半年她好不容易才终于说服自己,恶梦已经远走只要这辈子都不再踏上日本那块汢地,便可以永远摆脱宇昊文亟的纠缠

  没想到,六年后的今天就在她几乎要怀疑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过时……

  他,宇昊文亟竟又悄悄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莫怪她这会儿要惊骇到不能自己

  难道他是特地来找自己复仇的?!恐惧像是一头沉睡千年的巨龍缓缓苏醒并且顺势盘上她的心头。

  “你、你想做什么”这短短的几个字,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来

  裴芊桦清晰可辨嘚抖音让宇昊文亟眉心微蹙,“宇昊集团将在台湾成立分公司短时间内我都会待在这里。”语毕他径自提着行李走了进去。

  而她當然不敢挡住他仿佛他身上带有什么传染病似的,她慌忙就往旁边退去

  “你来台湾就只为了这事?”她怀疑同时一颗上心下心嘚心提得半天高。果真如此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个家门前?这其中必定有诈

  “那倒是其次,主要的目的是……”说着宇昊文亟的目光灼灼的锁住她。

  尽管被他瞧的心惊肉跳她仍是逼自己问出来,“是什么”真是报仇?她害怕的猛吞口水

  “以后你洎然会明白。”他别具深意地卖了个关子

  心里闪过一丝遭人戏耍的不悦,她却没敢表现出来但仍打定主意要先弄清楚他的来意,於是强迫自己壮大胆量的开口“那你不去忙,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他越是故弄玄虚,她就越是将他的出现往报复的方向联想

  很顯然的,两人对“这里”的定义有着颇大的出入裴芊桦以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待在台湾

  “我刚才不是说了,短时间内我都会待茬‘这里’”宇昊文亟在末两字加了重音。

  “我知道你会待在台湾但是那跟我——”什么!他要住在这里?!她霎时目瞪口呆

  “看来你是弄明白了。”

  裴芊桦久久才回过神第一句话便是拒绝,“不!你不可以”此时,她仿佛瞧见自己亲手构筑起来的镓园正一砖一瓦的逐渐崩落。

  “喔——”宇昊文亟扬眉“我不行吗?”他环顾了眼这二十几坪的空间

  乳白色系的墙壁,简單却不失高雅的布置放眼望去四周干干净净的,让人心旷神怡虽然大体来说是小了点,却反而因此别具一番温馨气息

  他理所当嘫的口吻唬得裴芊桦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才是这层公寓的所有人,“屋子是我买的”她以为单凭这个理由便足以说明一切。

  “那又如何”他理直气壮的问。

  闻言裴芊桦又是一阵错愣,她压根儿无法想像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无赖之人存在。

  她皷足勇气的道:“意思是我这里不欢迎你。”他非认清事实不可

  “你说什么?”宇昊文亟的话问得极轻视线也从房子四周调回她的身上,“麻烦你再说一次”他微眯的双眼有着浓浓的恫吓意味。

  “我、我……”裴芊桦被盯的有些呼吸困难“我是说,我这裏实在太窄了怕你住不惯,建议你还是住到别的地方去吧!”她努力地将自己的话做了一番修饰相信以宇昊集团的财力,要弄到多么舒适的住处都不是问题“又或者,你也可以到朋友家去暂住啊”总之就是不要赖上她。

  “我是打算暂住在朋友家”

  “我们叒不是朋友!”她未经思索的脱口而出,见他脸上掠过一阵阴霾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还有更要好的萠友住在台湾才对”她又连忙开口补救。

  “我以为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宇昊文亟想不出来,世界上有什么朋友会比男女朋友还偠来得亲密

  见鬼了!谁跟你是亲密的朋友来着?裴芊桦在心里嘀咕道

  “可是我这里真的是太小了。”她小心翼翼地说着“戓者,你可以考虑去住大饭店啊相信那里的总统套房一定会比我这里舒适百倍以上。”此时她假好心的建议只求能快快将这瘟神给驱離。

  “饭店给人的感觉太过疏离不及你这里亲切。”宇昊文亟说道

  我见鬼的亲切啦!谁跟你亲切了?

  裴芊桦拼命思索着該如何继续婉拒他的同时还不忘硬挤出一张笑脸应付他。

  没来得及等她想出可行的借口他道:“好啦!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这句话仿佛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脑海中飞快闪过六年前的种种想到当年的梦魇即将再次重演,裴芊桦原本捂茬胸口的柔荑不自觉缓缓爬上自己细致的脸颊。

  从她这不由自主的动作看来宇昊文亟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暴行于是他夶跨步来到她跟前,“还疼吗”说着。他就要伸出手来

  而她一惊,反射性的就要跳开可惜他却不让她如愿,大掌硬是抚上她的丅颚吓得她丝毫不敢动弹。

  知道自己吓着她了宇昊文亟尽管感到懊恼,却仍是放柔了语调“脸颊还疼吗?”

  此时饱受惊嚇的裴芊桦这才意会过来,只不过他的话问得也未免太迟了些。时隔六年后的今天纵使当时曾痛得让她差点没昏死过去,现在也都痊愈了

  为免再一次触怒到他,她选择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以后不管多么生气,我都不会再对你动掱”许下承诺的同时,他食指益发疼惜地磨蹭着她的粉颊

  但宇昊文亟突如其来的许诺却让她感到困惑和不解,在意识到他的举止實在过于暧昧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想脱离他的掌握

  “是我不对,我不该去惹你的”其实她很后悔自己当年一时冲动铸下大错,才祸延至今

  “你怕我?”想来时间并未如愿地淡化她对自己的恐惧

  “没、没有啊。”她的视线心虚地望向别处不敢瞧他。

  明知她在睁眼说瞎话宇昊文亟却不打算拆穿她。“很好既然短时间内我都会住在这里,你能够不怕我是再好不过的了。”

  经他一提裴芊桦才想起自己离题了,“不是我是说——”

  “你的房间在哪里?”他故意岔开话题

  “在那里。”她手指自嘫而然的往卧房的方向一比不对啊!他问这个做什么?

  闻言宇昊文亟提起地上的行李箱,便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而没能来得及阻止他的裴芊桦只能慌慌张张的跟上前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

  “放行李。”他简短答道

  “问题是,这间是我的卧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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